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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九散文】旷野的风

来源:矿山作者:文/张欣欣发布日期:2019-10-28浏览次数:3341

“或许你生命中也遇到过类似的一个人,你与她萍水相逢,但相逢的那一刻,却觉得像是一种回归,你的呼吸、脉博,与她不谋而合,产生不可抗的和谐共振。仿佛你们认识彼此已很久很久……”

记得读到这句话的时候,你正闪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对着我微笑。你的笑让人觉得惬意,不是突然把整张脸点亮,而是像一种迷人的光芒渐渐弥漫开来。那迷人的光芒会先在嘴角荡漾片刻,然后悠闲地前往那双大眼睛,最后在你明亮的眼神中流连。


秋水静静流,河豚自在游


也不是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会产生天雷地火的共鸣,像是穿越了亿万光年的,仅仅为了相遇的小星球。只是没有想过这天的到来会如此迅速。

先说说你念叨多日终得实现的愿望吧——驰骋在长九的神荫大道上。我自是要陪在你身边的,傍晚黄昏,徐徐晚风夹杂丝丝凉意,天蓝风清,远山也愈渐清晰,仿佛托起斜照的夕阳,于是整个山头披上落日余晖。你穿着你钟爱的粉色防晒衣,一路小跑在我前面。不疾不徐的步伐,偶尔回头向我招手,风不仅掀起你的刘海儿,也扬起你的嘴角,“欣欣加油呀”,你一如往常,脸上绽开无数个小太阳。

从初入长九的炎炎夏日至今,不知觉间,道路旁的稻田都染上金黄,前些日子振翅盘旋在半空的蜻蜓也了无踪迹。不晓得是否凉风刺进眼角导致的热泪盈眶,想起炎热的7月份,你的笑容宛若凉爽的清风,吹走我身旁的燥热与不安,你耐心的指导我每一篇文章,毫不吝啬地给与你的赞美和鼓励,你从眼神中流露的真诚和对文字的喜爱真真切切的感染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在我欲放弃写文章之际,你让我明白原来悲伤和希望都是一缕光,“倏尔春暮,尚有花开;伫立山岗,等风吹来。”

作为报答,告诉你一件若我不说你便无从知晓的秘密吧:陶陶是世间最好的陶陶,于我而言,你亦师亦友,早在邂逅你笑靥如花的第一眼始,你便是我想要努力成为的模样;也正因为你,生出了“想要成为更好的人”的念头。


六出花


秋来风日渐长,晨起鸟有声响。窗外的空气已悄然成为一种温柔的冷,你却一副丝毫不畏寒风细雨的模样,一如往日兴奋的像个看见彩虹的小孩子,指给我看一张初春景致的照片。那时长九的堆场仍是交错的钢筋网架,背景伴随丽日暖阳和肆意开遍在绿油油青草丛中鲜艳耀眼的油菜花,置身其中,你和师父郭利利笑眼灿烂。和现在开朗明媚的模样毫无二致。

“孩子江湖行走,心思总是不同。大人都瞎转悠,她去为看彩虹。”

也曾讶异过,为何陶陶历经比我们更加长久的岁月,却依然纯粹的像个孩子,开心难过都仿佛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散入泥土滋生出更加强大的力量。你说过只要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皆当欢喜。我于是尝试以兴趣为师,工作渐入佳境。

坐在我对面,看着你每天全力以赴,专心致志工作的模样,恍然,“所有的鱼都在水里游,但也有鱼想要蹦到岸上去。”生而为人,拥有独立意识,拥有热爱的东西,对我们来说,有比生存更重要的东西,我们毕竟不是一条鱼。

对了,六出花的花语是,喜悦与期待相逢。远方吹来旷野的风,我想,我是如此欣喜,与你相逢。

(在你去长沙轮岗之际,谨以此篇祝陶陶前程似锦,愿你每晚入睡时皆梦见永不落地的星辰。)